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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火攻,可以。”徐行却道。

  黄时雨:“不是吧,小徐行,这个时候就不要唱反调了!”

  “……我是那么欠的人么?这个时候还要犯抽?”徐行无言道,“既然在地下不

  行,在天花板上开个洞不就行了。你们开洞,我放火,怎样?”

  “不怎样。”亭画道,“退路呢?开洞的动静那么大,你知道这土层有多厚、头顶有几层?没成功之前若是引来了妖群,你要如何脱身?”

  在场亭画水属,黄时雨为木属,这洞还真没那么好开!徐行却道:“你们开你们的就是了。底下的妖群我自有办法拖着。”

  亭画:“你找死?”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想一起出任务,她一个人就不用顾头顾尾了。徐行滚刀肉般道:“是是是。我要去死一死,不用管我。”

  亭画道:“你以为我想管你?”

  一言不合,眼看这两人又要掐起来,黄时雨无可奈何,刚想用竹棍探一探头顶厚度,耳朵就微微一动,连带着抽了抽鼻子,一股隐晦到人根本闻不见的腥臭味涌入鼻端,他霎时悚然道:“来了!!数量比我想象的还多几倍,先退!!!”

  鼠们最喜欢吃尸体脑袋,或许是吃什么补什么,总之,它们竟然颇有兵法智慧,而且还对这地形极为熟悉,分为几队,追、截、堵、绕四管齐下,很快就将三人堵到了一个死角中。

  “往上!”徐行指挥道,“开洞!开洞!”

  这下是不得已了。黄时雨拿自己那竹棍猛戳头顶,苦不堪言道:“你每次都是靠直觉来行动吗?!”

  “也不是。”徐行笑嘻嘻道,“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被敌人一追,夺命逃跑的时候,脑子就清醒了,灵感就来了。这种事和画画也差不多!”

  亭画咬牙道:“差很多!”

  三人合力,终于在硕鼠快要咬到脚跟时“轰隆”一声,将这天花板和土层一并打穿,霎时,沙土簌簌而落,人的视线却一下便亮起来了。徐行跃身而上,站在半空之中,冷静垂目向下观视。

  这一看,还不如不看。常年在昏暗底下,这群鼠妖修出来的人形也是千奇百怪,一个人身上,装着个异形般的长嘴人头,腮部紧绷绷地凸出来,把五官牵扯得非常诡异,两颗眼珠子血红血红的。灰族不问出身,里面什么品种都有,徐行看到一只鼠妖反刍几下,自肥嘟嘟的腮中吐出一截人类腐烂的手喂自己孩子,那小鼠就大嚼起来,血肉乱飞,顿时:“……”

  黄时雨猝不及防直面这场景,都快呕了:“真是舐犊情深。但也注意一下场合吧??”

  亭画不语,双眉紧皱。

  “这样看着,倒是还好。多是多,但没有领头的大妖,一把火可以烧干净了。”徐行拔剑指着它们,懒洋洋道,“喂,给你们一个机会,没吃过人的小妖出列,站到外面去——”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人哪有食物!更何况吃了人的妖便不觉得其他的有吸引力了,是以众灰族没一个理她的,都眼珠暴红地试图拉下三人,更有甚者,口水都流下来了。亭画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了一声含混的兽鸣。

  而后,鼠群之后,缓缓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硕鼠,一股压迫感袭逼而来。这老鼠牙齿一颗颗如同利刃,暴突交错,齿缝中还带着肉丝,体型比脚下几十只同类加起来还要大,一只就能将墓道撑满。

  黄时雨:“师妹,你要的领头大妖已送达了。”

  “我看它也就一般。就是大一点的老鼠而已。”徐行镇定道,“无非是多用些功夫罢了。”

  那硕鼠一转身,上面嵌着无数个密密麻麻的紫黑色眼珠子,暴动般四处动弹着,旋即,“噗嗤”一声血肉绽开,自它头顶猛地长出了一截人的死灰半身。那人的面色木然,双臂软垂在头顶两侧,机械般缓缓抬头,目露血光。

  好惊喜好意想不到,原来这里才是正面!

  “……就算吃什么补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徐行倏地一声闪躲过第一招,道,“这跟天天吃香蕉然后头顶长了一截香蕉出来有什么区别??”

  “别说了!”那一招打在山体上,整个地面都在震动,亭画回头一看,脸都青了,“你这乌鸦嘴!”

  “……”

  唯一庆幸的便是,三人磨合下来,虽不算多么熟练,但也不至于两条腿互相打架了。黄时雨竹棍一敲,使了个“画地为牢”,硕鼠身周霎时长出几圈木荆棘来,刺穿了它的脚心,将它暂时定住。木克土,他尽管用尽全力,也不过只能定住它一个呼吸,正思索间,忽的感到身后一阵狂火之潮席卷而来,即便立马跳开,还是险些被燎掉两根头毛,蹦起道:“你是要杀我还是杀它?!”

  “给你留了躲开的时间。”徐行那道火刃正正烧在硕鼠头顶的人体上,那人体从头到尾焦黑了。然而,它本身就是尸体,体内并没有血液在流动,徐行纵使将它烧成这样,也只不过让它变成焦尸、行动迟缓了几分罢了!

  亭画站在角落,一双眼鹰隼般注视着那硕鼠的一举一动。

  少顷,她沉声道:“这躯体是靠底下在不断供给‘活气’维持动作的。割断它的喉咙!”

  要割断喉咙,听起来简单,又何其困难?这鼠妖吃多了人,眼中满是狡诈,心知自己行动缓慢,一旦有受险的危机,便一脚将自己的鼠子鼠孙踹起当肉盾替自己挡。更何况,它心知自己要害被叫破,又怎可能不防着护着?就算能碰到,也要有那个气力割断才行!

  还未到一时半刻,三人身上都挂了彩,血流如注,额角生汗。

  这样拖下去不行。

  徐行眼神一凝,兵行险招,再出剑之前,刻意漏了个破绽。那鼠妖不知怎的,似乎对她一直颇有兴趣,见她终于失手,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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