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一圈儿。

  工作室与他的卧室之间有扇门通着,之前每次来工作室,她都没怎么好好看。

  这回进来,只见除了一些录音设备,还有一架黑白色的钢琴。

  她知道他以前没事就爱弹钢琴,但是现在,她好像没怎么听到过。

  “因为你说不能吵到你,所以我一般在你去店里的时候弹。”

  “”

  男人的语气幽幽,显然还没忘记她说过的话。

  她忍不住弯了下唇,轻声细语地哄着,“我当时就是故意找茬的,不仔细听,其实根本听不出什么来的。”

  他顿了顿,像是没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书荷拉起他的手,“谁让有的人那时候跟个闷葫芦似的,我只能刺激刺激你。”

  “”

  “但没想到,你会这么记仇。”

  “”

  他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书荷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说说清楚。

  她往后一靠,依旧没有松开他的手,微微仰着视线,抱着他的脖子,男人顺从地靠近她。

  书荷主动贴向他的唇,轻轻咬了下,想让他张开。

  他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喉结上下一滚,乌黑的瞳孔里却逐渐翻涌着深邃,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会传染给你的。”

  “感冒了你也是我的男朋友,我想和我男朋友接吻,有问题吗?”书荷笑了笑,稍稍用力,让他不得不迎接她的吻。

  景屹心跳砰砰的,就这么乖顺地张开唇,温热的舌已经迫不及待探了进去,不知是不是还有些发烧,他整个人热得厉害,连带著书荷全身也泛起了闷热,似是燃起了莫名的欲/望与冲动。

  书荷嘴上这么说,等松一口气时,还是气息不稳道:“算了,克制点。”

  他不解地看着她,只见书荷摸了摸他红润的唇,“万一我们两个都病了”

  那个画面她都不敢想。

  两个病秧子躺在床上

  工作室随便看了一圈,书荷拉着他的手去她的卧室。

  直到她拿出一个小盒子,景屹才从刚才的吻中回过神。

  “送你的礼物。”

  他接了过来,是两条手链,红绳编织成精致的纹理,一条上面挂着小狗白玉吊坠,还有一条是平安符。

  “怎么突然”

  书荷将小狗的那条拿了出来,亲手帮他戴上。

  “本来想你生日的时候送你的。”

  红色的手绳衬得他肤色愈发白,小狗吊坠有些凉,就这么贴在那薄荷叶的纹身上。

  书荷没有告诉他,这手链是她亲手编织的,而且在编织的时候,莫名其妙想到了之前那个算命骗子,她鬼使神差地扯了根头发缠了进去,而且真的去那庙里祈福了。

  这事儿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她居然会信一个骗子的话。

  “好像我说什么你都不太信,但景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这话一说出来,她总觉得有些别扭,但看到他微微张着唇,错愕之余,唇角又忍不住翘起的开心模样,她悬起的心渐渐落了下去。

  她现在,不会去逼问他,指责他为什么又躲起来一个人难过。

  她只想好好爱他,希望他们都能够得偿所愿。

  景屹又温吞地意t?识到了什么:“和戒指是一样的意义吗?”

  “嗯。”她点了点头,“不管是戒指,还是手链,景屹,我只送给你。”

  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却还是紧巴巴地问道:“你会把它收回去吗?”

  书荷笑了笑,牵着他的手,“不会。”

  碎了一地的小王子,被她一片一片地捡了起来,手心被碎片割伤,汩汩血液流进两人的心脏。

  好不容易拼凑起来,她又怎么舍得再将他放下。

  “景屹,你别怕。”她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地抚平他不安的心:“我们谁都不会丢下对方了,对吗?”

  过了很久,他才低低嗯了声。

  书荷看到了他眼里细碎的泪光,她踮起脚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小哭包。”

  好不容易哄好了,两人终于开始搬东西。

  景屹摸着自己的手链,欣喜之余,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条你不帮我戴?”

  书荷正在琢磨搬哪些衣物过去,她头也不回,“还有一条是脚链,戴不戴看你自己。”

  因为蛮少有人会喜欢戴脚链的,她只是随手做了一对,但若是让她自己戴脚链,她也莫名有些抗拒,这种感觉就好像被禁锢住一样。

  景屹若有所思地沉默两秒,等到书荷喊他,才放下东西过去帮忙。

  搬了一部分东西过去后,他去帮她拿睡前常用的香薰。

  但拿起床头柜上的那罐时,他又像条尾巴般回到她身边,“这罐是不是用完了?”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