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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能回师门吗?”岑无月问。

  他们的师门秘境很是特殊,据师父说是一种稀有的“道具”。

  秘境与外界完全隔绝,无法被探查、无法被破坏。

  弟子们可以离开,每次离开之后也可以再回去,但必须本人真身返回,而不能使用身外之身、传讯、灵兽等等。

  每个弟子的出入次数又都有上限,可出四次、入四次。

  “能啊。”曲燃道,“还能进最后一次。”

  “那你替我跑一趟吧,把这些带给师父。”岑无月将储物镯取下,抹去自己的印记,交给曲燃,而后提前捏了个静音法诀,将两人包裹。

  曲燃伸手时的表情很漫不经心,接过之后神识微动,向里探查,而后表情一僵。

  几个呼吸后,他跳了起来,用一种奇怪的表情大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早就找到沈述了!”

  “还有三师姐。”岑无月道。

  “……哪里?”

  “装在中间那个盒子里,只能收回这么多。”岑无月顿了顿,又补充,“之后我到灵墟会再找一找,但别抱什么希望。”

  曲燃的神识又动了一下,眉头紧皱:“骨灰……?你烧的?”

  岑无月看他一眼,很诚恳地说:“大师兄,你不擅长说谎吧,还是别问了。”

  有事大师兄,无事曲燃。

  “……”曲燃深吸一口气,表情扭曲地忍了下来,“行,不问。这些让我带给师父是准备安葬?那你为什么不一起回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岑无月飞快回答:“有。”

  曲燃看着岑无月。

  岑无月看着曲燃。

  曲燃:“……这也不能说?!”

  “若我需要你,自然会叫你。”岑无月想了想,说,“师父只能收五个徒弟,你知道吗?”

  曲燃安静了片刻,道:“那你就是最后一个。……我知道你要办的事了。”

  “真聪明。”岑无月夸赞他。

  曲燃这次竟然没有生气,而是蹙着眉凝视岑无月,最后言简意赅地问:“……能成吗?”

  “能。”

  曲燃咄咄逼人:“那为什么让我带他们回师门,而不是等你一切结束之后亲自带回去?”

  岑无月叹了口气,开始掰手指数:“第一,你很闲,我要给你安排点工作。”

  “……”

  “第二,储物镯虽然坚固,但我担心之后可能会损坏,总要早做防备。”

  “……”

  “第三……我不能为自己留下弱点,师父身边恐怕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说完,她特地多看曲燃一眼,希望他听懂自己话里的明示。

  曲燃沉默半晌,还是问了岑无月预料中那句话:“到底要做什么?有这么危险?”

  “无情道飞升者已经有九人,”岑无月只好拐着弯和他解释,“你觉得太上无相真君和谢还真的不如他们吗?”

  “或许道与实力并不对等。”

  “又或许这二人都是故意不飞升。”岑无月说。

  ——

  其实类似的猜测也不是只有岑无月才提出过。

  谢还也就罢了,大家只是觉得他太年轻,还不到飞升的门槛。

  可太上无相真君存在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那飞升九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她的晚辈,不少还受过她的点拨。

  他们可以飞升,但作为实力高深的前辈,真君却不能?

  当然了,广为流传的解释是,真君是发现业障存在的第一人,并成功阻止了第一次灵脉暴动,至今仍然在为了修真界的安危殚精竭虑,因此主动压制实力,避免飞升。

  在第一次灵脉暴动之后,修真界才知道业障的危害。

  之后几百年,众修士纷纷舍情、断情,无情道便成了唯一能飞升的正道。

  而有情道修通常都会走火入魔、恶念缠身、突然暴毙……哪怕飞升到半路也能死在空中。

  另一方面,灵脉被恶念业障污染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有情道修士就成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存在。

  凡人天生缺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就罢了;明明身为修士却为害天下,那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

  好好一个修真界,怎么可能只有一条路能走?

  岑无月当然是肯定要走无情道飞升的。

  但也得搞清楚当下的“飞升”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

  在岑无月解答了曲燃的几个问题之后,他终于不太甘心地带着储物镯离开了。

  岑无月调息一夜,第二日离开客栈时,意外听到熟人的消息。

  民众们喜气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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