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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当我看见手背上掉落的血滴,第一反应是呆住。

  原来是我咬破了嘴唇。

  我几乎要拿不住纸巾,抖着手努力擦掉渗出来的血迹,声音虚弱却坚定,拒绝了阿尔弗的请求。

  万事开头难,第一次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但只要有了第一次的拒绝,后面的就相对容易多了。

  尽管我已经拒绝很多次,阿尔弗依旧坚持,他日复一日地来说,宋小姐,你去看看他吧,他只听得进去你的话。

  我还是坚持最初的决定,不过越到后面我越摇摆不定。

  阿尔弗最后没脾气了,只是说道,“少爷对您是真心实意的,他现在很需要人拉他一把,希望您能念在他帮助过您的情分上,去看他一眼吧。”

  我当然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但我不想当赌徒,输的代价是失去生命,没有明天对于我来说,太昂贵了。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挂了电话,忽然有水滴掉落到手背上。

  应该是下雨了,我拿纸擦擦眼睛。

  没多久,苏惟安在这个边境星名义上的母亲,亲自打电话给宋林和宋苒苒,话里话外尽是阴阳怪气。

  她说,你们家的宋敏静小姐,架子还真大,请了多少次都请不动,只能我亲自来请了。

  宋苒苒跟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宋林赶巧给我打来了电话。

  宋苒苒止住我想要接电话的手,摇摇头,示意我别接。

  我知道宋林嘴里面肯定没有什么好话。

  宋林的眼里面永远只有利益,能给他带来利益,让他吸血的老婆和儿女才是好的老婆和儿女,正如他抛弃我的母亲转而娶了田婉那般,还不是看上了田婉的家族背景。

  宋苒苒没逼我,只说看你自己,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我心里有太多声音说,去看他一眼吧,你很想他。

  我有些时候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空了的沐浴露瓶又变满;放在床头的水杯忽然出现在岛台上;昨天用过没洗的松饼机却焕然一新地出现在了橱柜里面;衣柜里面又被换过的衣服……还有我床上越来越浓郁的玫瑰香。

  甚至有时候我刚刚回到家,躺到床上时,被子里面还留着不属于我的,另外一个人的体温。

  这些都是幻觉吗?难道家里面进贼了?我躺在被子里面惊疑不定地想,难道我得了精神病,脑袋出现问题了吗?

  于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手在枕头底下滑来滑去。

  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喜欢把手垫在枕头底下趴着玩终端,之前苏惟安要躺我怀里面睡,我顾及他,调整了姿势正面朝上睡,方便他靠着。

  一直被抱得满满的肩膀如今空空如也,我还有点不习惯,故态复萌般手往枕头底下放,我又想趴着睡了。

  忽然,我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拿起一看,一个未拆封的安全套。

  谁会往我这枕头底下放东西?

  这

  小伎俩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天呐,苏惟安啊,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离谱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模拟赛还没开始前的某天晚上,我下了固定组会,和章慈他们聚完餐,在回公寓的路上,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我接起来,习惯性礼貌地问了好。

  我拿着电话,眼睛向上望,惊奇地发现人造天空中还分散着不少星星,一闪一闪的很漂亮。

  而电话对面一直没有说话。

  我能听到对面嘈杂的声音,摇滚乐混着人声,我猜应该是在什么娱乐场所。

  我将来电用户的页面点开,右下角跳出来被我拉黑过的记录,包括在哪一天拉黑以及拉黑了多久等等,我发现这是曾经拉黑过的一个空白账号。

  我在那段时间里面,唯一拉黑过的人,只有苏惟安。

  那打这个电话来的人是……?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开口,我们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缓慢的呼吸声。

  我看着无边夜色,心情低落,想着我是那个先放开手的人,心里面总是很心虚,于是我主动开了口,“你还好吗?”

  他那边没说话,我听到一阵艰涩的抽泣伴随着哽咽声,以及陌生人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在电话那头大叫,很惊讶的语气,“哎哎哎级长,您怎么哭了?”

  后面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曾经也没有想到,我能心狠到这个地步,不过人为了活下去,有些时候不得不自私,都是生活所迫。

  但偶尔的,在模拟赛训练的休息时刻,那句话会响在我的耳畔。

  在很多时候,很多地方,我骑着单车绕进威克斯的小路,看见早晨第一束太阳光会想起;在威克斯万物复苏,枝头新绿的春天里,也会想起……

  苏惟安,你怎么又哭了?

  我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在思考苏惟安为什么哭里面平静下去。

  一个电话的到来,打破了我生活表面的平静。

  “宋敏静是吧?能请您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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