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6

r />
  从小生长于世家之中,哪怕温白苏常年卧病,也会被周围的观念洗脑。

  偌大的邢家要是因为他俩断代,他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邢谚早在温家人商量婚礼的时候,就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思维差异,闻言笑了笑,柔声给温白苏解释:“我们家无所谓的,大不了百年之后捐给国家。”

  像是预料到温白苏心中的迟疑,他继续:“如果柏鄞他们的孩子愿意,公司就交给他,一人担两家。”

  一人担两家在世家中还算常见,这话可不只是两家财产归一人,从他愿意的那一刻起,两家人都是他的至亲长辈,幼时需承欢膝下,长时要伺候床榻。

  温白苏想了下,倒真就顺着邢谚的话想了下,偷笑:“这岂不是说咱俩什么都不用管,就得了哥哥一半的儿子?”

  邢谚捏捏他的鼻子,“你想得好。”

  那孩子既然是担两家,他们俩自然也要当他是亲生的。

  温白苏哼哼,耍无赖道:“还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情呢,着什么急。”

  邢谚一挑眉,“那是谁提起这个问题的?”

  提出话头的温白苏:……

  漂亮的梅汁煎蛋被整个塞进嘴巴里,温白苏两颊鼓鼓,眼神无辜地看向邢谚。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呀!

  邢谚被他这小孩子操作给气笑了,他将最后一个蛋放到温白苏碗里,“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温白苏:嘿嘿~

  ·

  深秋应该是落叶满地的黄金时节。

  但在洛城,树木依旧苍绿,娇艳的花儿抖动着绽放,寒风没有半分威慑力。

  就是……

  湿气有点重。

  温白苏盯着面前的衣服,发出一声质疑:“你确定这是干的吗?”

  邢谚好脾气:“是干的。”

  温白苏:“我不信。”

  那衣服摸上去冰冰凉,别说是干的,说它刚从洗衣机里出来,温白苏都百分百相信。

  邢谚无奈一耸肩,让人将这套衣服拿走。

  不多久,刚刚烘干过一次的衣服出现在衣帽间,温白苏换上暖烘烘的毛绒衣服,将帽子戴好,晃了晃头顶的狐狸耳朵。

  黑色的狐狸在镜子前摇来晃去,邢谚忍不住,直接将人抱起来转了一圈。

  温白苏惊呼一声,抱着邢谚的脖子,笑话他:“我是不是把你给迷倒了?”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邢谚一点也不害臊,压着人就来了一个深吻,然后才回答温白苏的笑言:“是啊,神魂颠倒。”

  温白苏红着张脸,爪子捏扁了邢谚的嘴。

  ·

  房间里开着暖气,暖烘烘的倒也不冷,就是湿气太重。除湿的机器成日开着,也没让习惯干燥的温白苏舒服多少。

  寂静长廊上,脚步声突兀又急促。

  温白苏一路小跑地进入正厅,从里往外面探头:“邢谚你快点!”

  邢谚听见喊声忙放下手机,快步跑过来,“不要在走廊上跑,早上容易结冰霜,倒是摔一跤够你受的。”

  温白苏笑嘻嘻地将手塞进邢谚手中,“我知道啦,我跑的中间,没有往边缘去的。”

  邢谚握住微凉的手揉了揉,“那也不行,万一你以后忘记注意呢。”

  温白苏扭头去看里面,不搭理邢谚这句话。

  他们来的速度快,正厅里只有年纪大了睡眠时间少的温老爷子,这会儿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见两人进来就招招手。

  等温白苏和邢谚在沙发上一落座,立即就有人送上热茶。

  热乎乎的茶水入口,两人同时发出舒适的喟叹,早晨寒风带来的凉意被驱散大半。

  三人坐在沙发上说了会儿闲话,家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餐桌菜肴上的盖子被撤去,香味飘散而出。

  吃饱喝足,一行人上班的上班,安排婚礼的安排婚礼,温白苏和邢谚在主厅待了没有多久,就被不耐烦吃狗粮的温昌鸿温柏鄞爷孙俩给赶了出来。

  牵着手走过蜿蜒的长廊,宽阔的院落出现在视野里。

  小云朵懒洋洋趴在院门檐下,看见他们两回来,软叽叽的喵呜着,明显是在要抱抱。

  最近天冷,锦色从院子里搬到了专门的马棚处,那边专门空了一片地方给它活动,二拉毛发厚实,时常乱跑去玩,这才让怕冷又爱睡觉的小猫可以随意躺。

  温白苏俯身把猫抱进怀里,点了点冰冰凉的小鼻子,“怎么不进去?”

  云朵蹭蹭他,就脑袋埋进了手臂之间。

  细细密密的雨丝飘落,落在猫的毛发上,缓缓结出了漂亮的小水珠。

  温白苏和邢谚尽皆失笑,“就这么点雨都不淋,真是个娇气包。”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两人挡雨的动作倒是十分实诚迅速。

  进入客厅,温白苏先将猫放到了沙发上。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