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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天胡婆子给的信封,被她压在枕头下了,赶忙拿了出来,也不知道胡婆子给的是什么,她很好奇。
只是,当她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她心头猛地一震。看着手里的钱和票,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穿书这几天,她想着怎么摆脱宁家、怎么走出这个山窝窝、怎么过好日子,这一刻,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和温暖。
宁玉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是什么好心的人,她一向把账算的明明白白。但现在,她觉得这笔账不管怎么算,她欠胡婆子的好像都还不清。因为恩情是无价的。
胡婆子给了五十块的钱,还有一些全国粮票。给这些无非是知道宁玉要去部队而准备的。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肯定要钱财傍身的。
宁玉又把昨天的100块拿出来,然后找出原主的钱袋子。这么小的钱袋子装不下这些钱,而且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出门在外,150块的钱装在一个钱袋子里她也不放心。
于是,宁玉又找出几块破布开始缝缝补补的做起了钱袋子。
溪边
宁家干活的一共三个丫头,宁玉受伤之后,原本她的活就落到了14岁的宁多余和13岁的宁小余身上。
两姐妹每天要洗衣服一家子的衣服,还要上山割猪草捡柴,年纪小,这些活压在她们身上真的不少。主要还是宁家人多,所有的衣服都是她们洗的,就连裤衩子也是。
如果不是这个年代的很多人没有每天换衣服的习惯,就凭这二十来口人的衣服用洗衣机也得开一上午,用人力的话估计得要一天了。
“姐,我也想受伤了。”宁小余洗着手上的衣服,有些气馁的道。
“你瞎说什么呢?”宁多余真想摸摸妹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宁小余瘪瘪嘴:“你看宁玉姐受伤了多好,不但不用干活,每天还有鸡蛋羹喝,就是粥里的米也比我们吃的米多。如果受伤能吃这么好,谁不想受伤啊?那简直是享福的。”
宁多余被妹妹说的哭笑不得了。“可我们也不能好端端的去受伤啊。宁玉姐受伤的时候流了好多血,衣服上可都是血,看的人好害怕。”
宁小余想想也是。“好吧,我怕疼,也怕流血。”
宁多余把衣服的水拧干:“我把这些衣服先拿去晒了,你慢慢洗,我回头再来和你一起洗。”她们两姐妹力气小,一次性拿全家的湿衣服拿不动。
“知道了姐。”宁小余也习惯了,她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宁多余叮嘱好妹妹,就拎着洗好的这些衣服回家了。
宁小余看着姐姐离开,站起来动了动身体,一直蹲着洗衣服,脚有些麻了,脖子也有些酸了。她活动了一下,又想起了刚才和姐姐说的事情,如果她像宁玉姐一样受了伤,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干活,也能每天有一碗的鸡蛋羹喝了。越想,宁小余眼底的冲动就越深。最后,她看着小溪,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现在都是上工的时候,基本不会有人来洗衣服。于是,她心一狠,滑了进去。
村子里的小溪水不深的,虽然这里只是水流经过的一个段,水流从山上留下来,经过这里流向海里,但这个水流一点都不急。
只是,宁小余从石头上滑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常年泡在水里的石头很滑,她一个着力点没稳,整个人滑进水里的同时,后脑勺直接着地了。“啊……”当钻心的痛传来的同时,宁小余尖叫了起来。
当宁多余晒好衣服回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妹妹躺在水里。她一开始不明白妹妹在干嘛,以为在玩水。“小余,你在干什么啊?”她叫了几声,没见妹妹有回音。可等她走近了才看见妹妹的情况,她马上去拖人,一边大叫,“小余……小余……”
宁家
宁玉缝好了三个钱袋子,准备把这些再缝到裤子的腰上,往内缝,相当于裤子的内兜了,这样如果碰到了小偷也偷不去。
哎……人只有穷的时候,才会各种小心翼翼、各种防备。
突然,宁玉听到了外面有很大的动静,有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着急声……
宁玉赶忙出去一看,只见宁老四抱着宁小余往里面跑,宁多余一边哭一边跟在后面。她吓了一跳:“小余怎么了?”
宁老四哽咽着声音道:“洗衣服的时候掉进小溪里了……多余,快开门。”
宁多余一边哭一边道:“我没钥匙,钥匙在娘那里,呜呜呜……”
宁玉有原主的记忆,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小溪,对四五岁的小萝卜头来说可能有些危险,但是对于十几岁的人来说这小溪不至于有危险的。她又看宁小余全身湿哒哒的,不由的想人可能溺水了。她以前演戏的时候演过一个警察的角色,这个角色有一段救跳海自杀者的情节,为此,她专门去学了游泳和溺水抢救措施。
看到宁小余这样的情况,宁玉皱了皱眉,她想了想,还是走到宁老四身边,她伸手去探宁小余的鼻息。
见她这动作,宁老四心疼的道:“已经没呼吸了。”
宁玉赶忙道:“四叔,你把她放下来,我来试试,还能不能抢救。”
宁老四这时候也是六神无主的:“你……你要咋试?”
宁玉:“你先把小余放地上。”
宁老四脑子里一片混乱,李医生还没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慌乱无助的把女儿放了下来。
宁玉回想着当时学习的样子,也是后世网上对这种这种动作普及的比较多,所以她记得比较仔细。她开始对宁小余开始心肺复苏。
宁老四看着瞪大了眼睛,可他没有打扰宁玉,而是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