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全都死了?

  卢峰接令后,没有耽搁,点了三名军卒出发。

  出发前,卢峰特意让几人在身上沾了点血。

  四人蓬头垢面,背着大包小包的血衣,朝岩石村屯堡赶去。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下岩石墩堡,距岩石村屯堡,只有十几里路。

  卢峰等人疾步赶去,衣服上的血估计都是带腥味的。

  “白彪,你带人去轮流休息,今夜,我们就在堡楼上等卢峰他们带人回来……那个俘虏守好了,每隔半个时辰,就给他灌一次盐水,直到他开口为止!”

  秦烈很清楚,鞑子今晚趁雨夜袭,不可能这么赶巧,绝对是预谋的。

  但究竟是这个小队的单独行动,还是鞑子有什么谋划,他却不敢轻断。

  无论如何,也要尽早撬开这个鞑子的嘴巴!

  虽然秦烈还有诸多审讯手段,但对付一个鞑子俘虏,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牙疼不是病,疼时能要命。

  他倒要看看,这鞑子俘虏,是不是真有其表现得那么硬气!

  与此同时,秦烈也没闲着。

  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路。

  想将黄明的爹,岩石村屯堡的把总黄居行取而代之,靠一个墩堡的人,肯定是不行的。

  黄居行手下,除了管着卢峰等三个墩堡的墩长外,还有直属军卒40人,即两个墩堡的兵力。

  除此外,墩堡中,还有在军田里务农的候补军卒一百多人。

  不过,相比黄居行手下的直属军卒,这些候补军卒的战力极差,且很多军卒,都和守堡兵沾亲带故。

  比如秦烈所在的军户秦家,除了他是守堡兵外,秦家还派了一名他的堂弟,在屯堡里担任候补军卒务农。

  可以说,只要秦烈没死,他这个堂弟,一辈子都只会挥舞着锄头务农。

  因此,候补军卒没什么战力。

  而若亲近一些的,比如和卢峰同出自军户卢家的候补军卒,给其十个胆子,怕也不敢对卢峰动手。

  “岩石村屯堡,分为三个墩堡,上岩石墩堡,中岩石墩堡,下岩石墩堡。”

  “另外两个墩堡的墩长,对黄明只怕也不待见……”

  秦烈心里默默盘算。

  原因很简单。

  相比驻守城墙下的墩堡,呆在屯堡里,显然更为安全。

  因此,能被黄居行派出来当墩长的,一定不是心腹。

  除了徐渠这种充当耳目的个别军卒,黄居行真正的心腹,都在屯堡里。

  “只要想办法策反了另外两个墩堡的军卒,有三个墩堡的兵力在手,黑的能成白的,白的也能变成黑的!”

  “不过眼下,还是先把卢峰带来的候补军卒给消化掉!”

  秦烈眯眼打坐,耐心等待。

  他曾学过一种名为“蛇眠术”的古武,可以在保持心神戒备的同时,迅速补充精力……

  岩石村屯堡。

  堡寨的护城河前,巡查之人,是黄居行的心腹,在其直属军卒中担任管队的邓通。

  屯堡把总,直属军卒40人。

  邓通手下管理着20人,与卢峰这些墩长不相上下。

  因此,其虽被称为管队,没有实际职务,但实际权利却等同于墩长,且因为是黄居行的心腹,地位更在卢峰这些外派的墩长之上。

  而当邓通在城墙上,听闻卢峰等人遭遇鞑子袭击,死伤惨重后,当即吓了一跳!

  其一边命人迅速通报把总黄居行,一边迅速放吊桥让卢峰几人入堡。

  “什么?崔冲,徐渠,两个伍长全都死了?”

  盏茶功夫后,匆匆从床上爬起来的黄居行,看着大堂中的卢峰几人,面露惊恐!

  他焦急问道:“鞑子一共来了多少人?”

  “回黄屯长,鞑子来了……三人!”

  卢峰等露出一脸惭色,诉说“经过”。

  “今夜,鞑子趁雨偷袭,崔冲等一边抵御,一边命军卒孙三赶到墩堡请援。”

  “属下听闻后,立即带所有军卒赶上城墙,奈何那三名鞑子过于凶悍,其中一人攀上城墙,杀了崔冲,三炮等三人……”

  “而城墙下的两名鞑子,更是箭法如神,接连有四名军卒中箭,当场身死!”

  “最后,是伍长徐渠,奋力砍伤那名冲上来的鞑子,那鞑子负伤后,利用绳索跃下城墙逃跑,我等不敢贸然追击,黑暗中箭矢准头欠佳,只射伤了一名鞑子,却未能将他们留下!”

  “而徐渠伍长,因为受伤太重,没多久后也牺牲了……”

  卢峰说着,将一枚鞑子的腰牌递上,“黄屯长,这是那名攀上城墙的鞑子,在战斗中,不慎遗落的腰牌。”

  这腰牌,自然是秦烈为了逼真,让卢峰上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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