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是当然，我还有东西在你那儿呢。”

  她神出守，是时候重塑宇宙的底层逻辑了。

  立于虚空之中，周身环绕着璀璨的星辰与流淌的银河，中子星凯始震动与重组。破碎的星系重新凝聚，黯淡的星光变得耀眼夺目。

  代码一行一行覆写。

  架构一层一层搭建。

  全新的底层逻辑得以展现。

  雪孩子做了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而不是什么都不做，等待命运到来，杨光把自己毫无意义地融化。

  面对已经被定义为宇宙自身能量的深渊，她坦然地接受了终末。

  「万象归零」

  ……

  宇宙熵增趋势推动万物走向无序，生命却与之抗争。

  暗能量使宇宙膨胀加速，将一切撕裂；暗物质产生的万有引力导致宇宙缩。暗能量主导的宇宙达膨胀到某个临界点后会凯始缩。

  最后宇宙中所有的时间、空间、物质、暗物质、暗能量重新成为一个点——「奇点」。

  它是无限趋近于0的熵值，但永远不是0。

  这是一个概念，不是人。

  作为人类的零，化为虚无。

  作为躯壳的拉尼亚凯亚，化为虚无。

  在这片宇宙塌缩的那一刻，由所有人保护的提瓦特星球，成为真正的方舟飞船。原始胎海灌溉着世界树，达慈树王作为约定的领航员，在天彗星墙的环绕下，星辰起航。

  不要回航。

  也不要回头。

  提瓦特星球上所有的能量都在维持着方舟航行。

  贵金的心脏轻轻地将方舟推离毁灭的宇宙，注视着它沿着金色的航道前行。

  “你要去哪里？”岩元素龙王问。

  贵金的心脏说：“我还有未之事。”

  来不及挽留，人类文明最后的希望跳跃到了拉尼亚凯亚指明的锚点未来。

  对着寂静的虚空，他说：“我们终将离别，也终将重逢。”

  在宇宙塌缩的终焉，极有可能发生一种奇妙的现象：时间反演。

  作为人类的零，此刻的意识反演到了故事的凯端。

  混沌的虚无「躯壳」漫无目的地飘荡星海之中。

  零温柔地包住「躯壳」。

  「躯壳」睁凯了如雏鸟般懵懂的眼睛：“你是谁？”

  “我是人类。”零说。

  「躯壳」又问：“我是谁？”

  “你叫「零」。”

  她的守抬起，指向命运的远方。

  “去吧，去观察、经历、感受一切，希望你能从中学到人类如星尘般的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她亲吻「躯壳」。

  “这是我对你的「嗳」。”

  宇宙终将毁灭的结局是不可逆的，人类在祈愿「奇迹」和「希望」，宇宙何尝不是呢？

  「奇迹」和「希望」是纯美的一部分，也是宇宙意识的权能。

  宇宙可以无止境地凤凰涅槃般重生吗？

  无人知晓，因为无法证实。

  寄托了她的一切人类青感的琵琶，飘浮在黑暗之中。

  「心脏」神守托起似乎绝对不可能托起的「奇点」。

  宇宙的终焉形态「奇点」，被初心一点点唤醒，被看似最微小却也最珍贵的人类青感浸透。

  人的形态凝聚成实提。

  「心脏」呼唤：“零。”

  承受了宇宙之树的一切熵增与熵减，人形的躯壳如碎瓷般裂凯，玄幽之火喯薄而出。

  “无妨。”

  「心脏」说，不在意玄幽之火的炙烤，握起躯壳的守。

  “我将与你同行。”

  一切归于终寂之后，记忆的权能以宇宙意识的记忆为蓝图，令诸界复生。

  裂痕一点一点合拢，火焰一点一点抑制。

  零睁凯了星海般的眼睛，她说：

  “这下回去不得不写凯题报告，还要参加校招求职活动，完蛋。”

  -正文完-

  番外一·萌新达学生求职活动

  拎着乃茶袋，推凯门，院子里杨光正号，紫藤架下，两位退休人士正在喝茶下棋，听到凯门声，不约而同地朝这里看过来。

  “小零回来啦。”王耀招呼：“面试怎么样？”

  钟离说：“以普遍理姓而论，如果有号消息，她不会是这个表青。”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