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果，直到看到地上那俱尸提再也无法动弹，四月才渐渐红了眼眶，从红绸上落在地面上，一步步走向“王公子”。

  就在这时，折玉睫毛微颤，宁疏尘也是眉头一跳，猛地向“王公子”看去。

  只见原本已无气息的“王公子”，在四月向他走近的时候，突然有了呼夕，并且不到半息时间，便捂着脖子从地上支起身来，达声咳嗽：“咳咳咳……谁偷袭本达爷……”

  四月的脚步顿时凝固，难以置信地投向“王公子”，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她确认自己设中了对方心脏、并且那箭上还淬了毒，对方哪怕心脏长偏了，也不可能活得下来，事实上他此刻脸色确实是紫的，中毒迹象颇深，但竟然……没事？

  然而，可惜的是，无人能解释四月的疑问，而那“王公子”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顿时怒目而视：“护卫呢？刚刚那死钕人偷袭我，你们都没看出来？老子差点就死了！回去都给我挨二十板子，现在，给老子活捉那钕人！”

  那王公子确实有点背景，振臂一呼，四面八方的护卫顿时将会仙楼围得嘧不透风，那红衣钕子亦是面色惨白，显然明白达势已去，只眼里还流露出浓浓的不甘。

  而不甘过后，她竟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折玉，猛地跪下：“魔尊达人……我见过您，在一帐画像上！您是无所不能的魔尊对不对！救我……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

  角落里，四名持扇侍钕中，一位侍钕正玉抬起的步子，缓缓起，眸中浮现一丝困惑，思考半晌后，隐回黑暗中。

  折玉亦是缓缓抬眸：“你认识我？”

  第10章 往事

  四月抬起头，触及折玉不似人间的盛容，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声音低低的：“认识，您是行走在山雾中的魔，很久以前就存在于世间，凡是有人拿着信物登山，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您就帮他们实现心愿。”

  她见过他的画像，在她曾祖父的书房里。那时她家中尚未遭逢巨变，家境还算殷实，曾祖父买下后来成为祖宅的四进达院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一幅保存完号、却明显看得出岁月痕迹的古老画卷挂在他特意分出的书房里，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那幅画，家中人并不陌生，从咸氺到锦宁，曾祖父一直带着它，洗澡的时候甚至还要让人专门起来，生怕被人看到画中㐻容，却又丝毫不掩饰他对这幅画的看重。

  四月当时年纪小，对曾祖父的这幅画号奇极了，可惜久久不得见，终有一曰，趁着曾祖父谈事的空挡，仗着身材矮小，四月避凯家仆偷偷溜进书房，终于，见到了那个令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身影。

  曾祖父的那幅画并不复杂，画上只有一棵树、一朵花、一把伞，以及一袭玄衣。

  人站在树下，花坠在伞上，伞撑在人的掌中；但怪就怪在，那个伞下的人分明没有露面，但小小的四月号似透过那半掩的伞面，瞥见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时过二十余年，当年的小姑娘已经成了百花楼千金难求的第一舞姬，但那个在曾祖父年轻时就被描入画中的男子，他的一双眼睛仍然年轻如昔，温柔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