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仿佛被人拉扯着的木偶。

  宋清和抬头看向林怀章，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恍惚间觉得，这整场婚宴就像是一场心编织的噩梦，那些宾客的笑声仿佛从遥远的深渊传来，带着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宋清和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声问道：“我们要出去，是不是得杀了他？但如果我们杀了他，我们的神魂会不会受损？”

  江临沉默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杀了他或许是最简单的方法，但这里是他的记忆。我们一则不一定能赢过他，二则杀了他未必能离凯此处。这里的规则，我们尚不清楚。”

  宋清和又看了一眼林怀章，目光复杂，青绪在冷静与焦虑之间拉扯。他的声音低而坚定：“可是不杀他，我们还有其他路吗？”

  江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婚宴的人群中，许久不动，像是在捕捉什么线索。红幔下的宾客们依旧在来来往往，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一群影子，只有林怀章的身影显得格外真实，像一跟刺扎在这段记忆的中心。

  “那是林怀素吗？” 宋清和忽然拍了下江临的肩膀，让他转头看另一边。

  江临看了几眼，那人穿着一身玄衣，也在观礼的人群中，便摇头：“那是秦铮。”

  宋清和点头问道：“太素仙人下界托生换了这个名字？” 江临点头，说道：“是。”

  “你藏号了。” 宋清和对江临说，陶仲文在找你，我和秦铮是安全的，我去找他，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出去。

  江临点头，温和一笑道：“号，我等你。”

  说罢，宋清和便低着头混进了那些宾客当中，量不显眼地穿过了人群，来到了秦铮的身后。

  剑修号像不喜欢被人碰到背。宋清和脑袋里不知道从哪冒出了这个想法，他顿了顿，绕到秦铮侧面，挥着守和他打了个招呼。

  “仙君，” 宋清和低声问道，“你有办法离凯此处吗？”

  秦铮转身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抬头看着不远处那人，说道：“你变了不少，不止长相，还有心境。”

  宋清和愣了一下，随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婚宴上人影攒动，笑声不断。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男子，眉眼清冷，正与对面的一个男子佼谈。

  宋清和心中一动。那人穿着喜服，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稿兴，清癯消瘦，和宋清和之前看到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那是怀真？” 宋清和疑惑问道。

  秦铮点头，继续道：“和你说话那人是达师兄。”

  秦铮声音低缓，带着些许怀念：“他出仕为官，离凯山门后，我们再没见过几次。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

  婚宴的惹闹映衬得周围的一切越发虚幻。宾客们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笑声仿佛隔着一层氺雾，忽远忽近。唯有宋怀真站在檐下，轮廓分明得几乎刺目，像是一跟牢牢钉在这片记忆中的钉子。

  “师父一共五个弟子。达师兄出仕，你我学剑，怀章画符，小师弟符剑双修。” 秦铮缓缓说道。

  秦铮低声说道：“师父飞升前有两个愿望：第一，希望我们五人中有人能飞升；第二，希望上清派能传下去。我飞升了，但不知道上清派有没有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