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却笑不出来,为的是南枫口中的“我俩”。

  这是习惯性就并称了?

  许佳宁与南枫相谈甚欢,聊起清华,又聊起两人各自的大厂生活。

  薛瞻实在搞不清,已经分手几年的两人为什么能聊那么多。

  他只知道自己一下子成了局外人,鲜有能插上话的时候,只有在餐厅侍者上餐时,才算打破尴尬。

  时间久了,薛瞻隐隐有些忍耐不住,化被动为主动。

  红酒上来稍晚,南枫礼节性地问起薛瞻,薛瞻摆摆手,朝他淡然一笑:“我要开车,等会儿跟佳宁一起去看画展。”

  南枫一个混迹职场的聪明人,终于还是从他望向许佳宁的眼神与亲近的称呼中看出端倪。

  南枫由此想要试探,问许佳宁道:“听你说事业上发展不错,不知道爱情上如何,脱单了还没告诉我们?”

  许佳宁不知道南枫哪来的突然一问,慌乱地低头回他:“我当然还是单身呀。”

  南枫将她的慌乱全都看在眼里,故意继续问她:“单身,但应该有了喜欢的人?”

  话说得没错,她和薛瞻还处于暧昧期。

  可许佳宁怎么想,都觉得当着薛瞻的面,很难开口直爽地回复南枫,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一种被老同学抓包的奇怪社死感。

  于是她沉默着,想躲过这个话题。

  南枫则笑了笑,眼神扫过薛瞻,喝了口红酒,故意总结道:“哦,看来还没有。”

  听到这句,许佳宁对面的薛瞻明显更不舒服了,酸言酸语道:“嗯是,一心为了事业,没时间发展什么爱情。”

  话虽这样说着,可等甜品摆上时,南枫想帮许佳宁挪一挪,薛瞻愣是快他一秒,抢在他前面递给许佳宁。

  很有意思。

  这些年南枫虽然没和薛瞻见过面,可也看过无数关于薛瞻的财经报道。说他年轻有为,子承父业。说他面对媒体采访,谈吐沉稳干练,商业眼光长远,有大谋略。

  可转头在私下里,在许佳宁面前,好像完全换了个人,是个张扬冒失,爱吃醋又怕被发现的醋坛子。

  结账时,薛瞻和南枫都抢着来。

  但许佳宁有言在先,还是坚持这顿她请,去了前台结账。

  许佳宁人一走,剩薛瞻与南枫两人。

  薛瞻趁此机会,直接开门见山,脸上的笑不想多撑一秒:“南枫,你就算回来了,也别想和她复合,你俩早结束了。”

  “等下,我要跟谁复合?”南枫有点没理解他的意思。

  “还能跟谁?”薛瞻对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情敌的这份厌恶,已经快到极限,还要戳破他的明知故问,忍着强烈的不快回答他,“跟佳宁。”

  “我和同桌?”南枫终于笑了,“薛瞻,你想象力是不是有点太丰富了?”

  “那你们这些年……”薛瞻有点懵了。

  “大学确实同校,我学自动化,她学计算机。”迎上薛瞻茫然的眼神,南枫正色辟谣,“我们是感情挺好,可那是朋友之间的感情,哪有谈什么恋爱?真不知道你听谁胡说的。”

  跟着南枫又是恍然大悟:“难怪你刚才那么盯着我。”

  乍一看是以为薛瞻吃许佳宁男同学的醋,结果是吃许佳宁“前男友”的醋。

  薛瞻反应过来那是误会,看来又是一个陈南星蓄意编造的谣言……

  他索性把自己难受且介怀多年的事都告诉南枫了:“我确实是16年高考后听人说的,还看到你俩官宣的合照。”

  “合照多了。”南枫翻开朋友圈,他发朋友圈并不勤,好像只有偶尔跟朋友聚餐才发,轻易就定位到好多张有许佳宁的合照,一直到2016年,“吃饭时拍个照而已。”

  薛瞻在2016年8月的那条停留很久,看到文案,原来是许佳宁与温舒白旅行到北京,刚巧一起和南枫吃个饭,来聚餐的也有南枫的其他朋友。合照有好多张,南枫与许佳宁的合照,只是其中一张而已。

  “当时看到合照,而且高中三年你们那么亲近,我就信了,没再往深里想。”薛瞻心里的巨石时隔七年,终于落了地,对着南枫畅所欲言,“我还记得同学录,她给你的同学录都写了很多字。”

  “是吗?薛瞻,可感情也不在字多字少,更在内容。而且……论整个火箭班,许佳宁待你不是最特殊的吗?”南枫甚是不解,“你还要吃我的醋?”

  今天不知情况,吃他醋也就罢了。听薛瞻话里意思,高中也在吃?

  南枫真是服了薛瞻这个醋劲儿。

  而薛瞻听他说起“最特殊”,整个人比先前状态好了许多,唇角微勾,眉宇飞扬,问他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这个人上学时性格比较平和,好像对大家都是一样的好。但我俩同桌三年,多少能看出来点特别。”南枫回忆起当年,“忘了是哪年你过生日,说不收礼物,她拿着一个小盒子,课间反复打开又关上,放在桌洞里一整天,是送你的吧?”

  “如果是普通交情,就用不着瞻前顾后。所以这不算最特别吗?”南枫反问。

  最特别的感情,虽然南枫当时没有联想到爱情上,可也知道许佳宁看重薛瞻。

  “你很关注她。”薛瞻又发掘了一个重点。

  “对,我看她上课走神,有点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