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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仍是那句他看了很多遍的句子,是李白的一句诗,乍一听有点中规中矩的祝福。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而他又看了看底下,仔细凝望中,竟看到了浅淡的笔迹,是他从前从不曾瞧见的。

  在那句原有的祝福下,悄悄藏起的下一句:

  “鲲鹏藏在云里,你藏在心里。”

  像是隐形笔写下的,时隔七年,重新显色,倒是一场意外。

  薛瞻迫不及待拨通了许佳宁的电话,好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佳宁。”薛瞻缓了很久,嗓音都带着沙哑,“看到了。”

  “我看到了。”他又重复念着,是欣喜与喜极而泣。

  “你看到什么了?”许佳宁一片茫然。

  “你在同学录背面留下的第二句话,我看到了。”他答。

  许佳宁终于明白,她的心事已显露在薛瞻面前。

  那是她高中时所有的喜欢。

  隐形笔字迹显色用了七年,与我的暗恋被他知晓同天。

  第59章 新绿

  你是年少的欢喜。

  喜欢的少年是你。

  这句可以倒过来念的话, 许佳宁一直觉得有点落俗,可此刻却无比恰当。

  从喜欢上对方开始算起,历经十年, 他们终于心意相通。

  而薛瞻亲口把他看到字迹的事告诉她,也惹她羞赧,一直没有应答。

  许佳宁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在隐隐发烫, 正踌躇着, 忽然听到低电警告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低头就看见手机电量已经低至1%。出门一整天,这也难怪。

  紧跟着,她一句话还来不及给薛瞻留下,手机就自动关了机。

  薛瞻正一脸期待地抱着手机, 盼着许佳宁能继续说些话,却不想通话直接结束。

  她把电话挂了?

  已经坐上温家豪车的许佳宁正在司机的帮助下,给手机充上电, 好不容易开了机,赶紧给薛瞻打了回去。

  “薛瞻,我刚才手机没电了。”许佳宁心急地解释。

  薛瞻这才松口气, 道:“我还以为你被我的话吓跑了呢。”

  其实许佳宁心里确实慌张,可自从看过薛瞻的那封告白信,且这段时间又一直跟薛瞻待在一起,她对薛瞻的信心在渐渐加强。

  她不会去逃避自己的心意,而是直白地同他倾诉着:“那是我自己写下的字, 我才不会被吓跑。”

  薛瞻笑了, 在另一端凑近了手机,轻声念着她的名字:“佳宁, 佳宁……”

  每念一声,都像是一种对过去的回望。

  实在无比满足,彼此的爱意都不是一星半点的浅淡,而是满溢的充沛。

  而他们都长大了,比十七八岁时更多了一份自主权。

  “佳宁,鲲鹏不必藏在云里,我们都该展翅高飞。”薛瞻朗声道,“在你心里,我也不必藏起。”

  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遮掩,不需要躲避。

  “嗯,我知道。”许佳宁应他。

  一路上,他们聊起高中时,好像在无数的场景中,他们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意,为对方小小的举动而开心。为之喜,为之悲,一切心意皆随她与他而变动。

  “我快到温家了。”看到车子驶入温家别墅院子,许佳宁最后对薛瞻道,“以后你去花店找我,随时都可以。”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默许了他们的准男女朋友关系。

  她不再介意店员们的打趣,她在真诚地回应薛瞻。

  还没进门,温舒白就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一起上楼去她的卧室。

  温家父母也都在,许佳宁是进了卧室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幽幽道:“你不是搬去跟商叙住在一起了吗?今天这是……”

  “商叙妈妈过寿,我父母也很上心的。”温舒白解释道,“是他们叫我回来趟,商量30号寿宴的事。”

  商叙家太特殊,商叙妈妈比温家父母的年纪要大许多,总需要格外敬重一分。

  又因为两家联姻的事,关系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拉进。寿宴是个好机会,可以让两家更亲热些。

  温舒白把桌花的事彻底定了,给许佳宁看。

  调整定型的方案,许佳宁自然挑不出错,她做得更多的事,反而是在同温舒白谈心,要她在与商叙家人相处的过程中放松点。

  温舒白自己定了心神,又问起许佳宁:“佳宁姐,后天你如果不忙的话,也过来参加寿宴好不好?”

  许佳宁是温舒白最好的朋友,婆婆过生日,温舒白是想拉着许佳宁也来的。

  “我确实能腾出时间,但我不太想来。”许佳宁开口回绝,看温舒白眼神黯淡了下,又解释起来,“不是因为你们温商两家,而是因为薛家。”

  她听薛瞻讲起过,薛家一家四口,包括从国外匆匆赶过来的薛颂,都会去商叙妈妈的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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