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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

  邱嘉泊被看得正要心软的时候,旁边已经递过来一串烤羊肉,是杨雨果递过来给露可的,那模样活像过年偷偷给压岁钱的姥姥。

  “吃吧,吃快点,趁着阿言还没回来。”

  露可接过烤串,冲他黏黏糊糊的一笑,脸颊粉扑扑,眼睛亮晶晶的,笑得杨雨果心都化了。

  她三两口撸完了。

  酒精发作得越来越厉害。

  “头好晕啊……”

  小狗想要扎到别人怀里扑着,喝醉的狗子又忘记了恪守人类界限,居然问旁边的杨雨果,“我可以睡你腿上吗?”

  杨雨果的脸唰的红了,红着耳朵跟露可咬耳朵,距离极近,“这里人太多了不太好,等会……”

  “等会什么?”

  头顶蓦然传来一道冷飕飕的声音,吓得杨雨果一激灵。

  在走廊打电话的封逸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看了眼重新被装满的酒杯,又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杨雨果一眼。

  杨雨果脊背坐直了,有种一眼被拆穿是他做的感觉,后背发冷。

  封逸言没有说什么,扶起已经醉软的露可,向其他人告别:“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休息了。”

  其他人也都连忙跟他们告别。

  为没看好露可而讪讪。

  ……

  两人的度假木屋位于湖边东岸,离这边有点距离,要走一小段路。

  出了门后,两名助理一左一右撑着两把黑色大伞,替他们挡住冷风和毛毛细雨。

  回到那里后,两名助理非常有眼色地收了伞,悄无声息地走了。

  等封逸言一回头,想让方助理把露可带回房间的时候,孟关和方蕾圆两个已经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无语了片刻,自己扶着露可坐到大厅的沙发上,然后把窗户打开了。

  吹吹风醒醒酒,不然醉醺醺得睡着了半夜吐了呛到气管,说不定半夜死掉了。

  然而刚打开窗户折身回来的时候,就被人冷不丁抱住了。

  露可抱住了他,她闭着眼睛脸颊酡红,黏黏糊糊地使劲跟他撒娇,嘴里嘟囔哥哥哥哥,粘人得不行。

  封逸言不自在地将她撕了下来。

  小狗不屈不挠地又抱了上去。

  封逸言又将她撕下来,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背靠着沙发。

  小狗再次扑上去。

  狗子拥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不达目的不罢休。

  然而封逸言也跟她杠上了,就不让她得逞,不过他动作虽然快准不留情,但眼眸噙着点悠悠然的感觉,就好像玩游戏似的。

  他看着眼睛紧闭的露可逐渐露出倔强的表情,然后蓝眼睛都雾蒙蒙地睁开来,不服输地盯着他。

  一次次被撕下来,小狗嘟起嘴巴,不开心了。

  为什么封逸言对待狗子和对待人这么双标!

  以前她不肯给抱他都是强拖过来的。

  不可以这样!

  修狗死犟起来,她奋力一扑,瞪着铜铃大眼死死搂住主人。变人后,她的胳膊变长了!

  醉鬼力气很大,封逸言肋骨都要被她勒断了,额角瞬间爆出青筋。

  然而下一刻他感觉到什么软绵绵的抵在他胸口处。

  不知是被勒的还是什么,封逸言玉白的脸庞刹那涨红,脸上微微扭曲的表情,可以读作气急败坏,也可以读作恼羞成怒。

  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矜持,什么是羞涩啊!

  他也加大力道,骨节修长的手用力箍住她的肩膀,想把她强硬推开来,但是露可痛呼了一声。

  封逸言的手就顿住了。

  于是他只好这么认命地被她以要勒死人的力气死死箍着,接着对方似乎是见他不反抗,总算慢慢松了力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酒精发作得更厉害,迷糊了,因为她的脑袋歪倒在他的颈窝里。

  温暖潮热的额头和发丝抵在他衬衫布料上,呼吸一起一伏间皆是酒意,偶尔还会轻轻蹭一蹭。

  封逸言肩膀僵硬,浓密的眼睫低垂,抿了抿唇,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低声说:“我送你回去。”

  “起来吧。”

  酒意熏蒸着露可的脑子,她模糊听到了,但完全不想起来,还难受地用额头蹭了蹭封逸言的颈窝,跟封逸言撒娇,喉咙里发出咕哝声。

  电流般的酥麻感从肩部的那处皮肤窜到心底。

  “别蹭了。”

  他闭了闭眼忍耐地说。

  然后他抱着她的脸,把她从自己的肩窝处挪开来。

  触手皮肤柔软滚烫,像捧着一颗烫手山芋,幸好四下无人,看不到他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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