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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棠梨忙站起身:“没事的爷爷,您忙您的,我马上也回家了。”

  “这个点回去,那你可就让爷爷难做了啊。”说着,老爷子的眼神落到她身旁。

  陆时聿随之接住他意思:“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

  京市这周温度骤然上升,未黑尽的天带着些许暗蓝的色调,映着篱笆一圈攀爬的紫藤花穗,暖风吹着,簌簌响着。

  陆时聿从车库里开了一辆白色宾利添越,车停稳后,他又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给江棠梨开了车门。

  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江棠梨面前如此绅士,但对积攒了二十多天。气没撒的江棠梨来说,他这根本就是有心讨好。

  自然也没说谢,她说的是:“坐你的车,那我的车怎么办?”

  陆时聿看向停在斜对面的一辆红色跑车,“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回去。”

  想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可一想到自己被他晾了这二十来天心里就窝火,当然,在他家人面前给足他面子,背后她当然要成倍地讨回来。

  江棠梨把肩膀一偏,“我那车买到现在还没被别人开过呢。”

  或许她是有心刁难,又或者她对自己的车真的有洁癖。

  不管哪种,总之能接受他送的项链,且还愿意被他从长辈面前带走,就说明她有心考验他的诚意。

  “那我开行吗?”他把诚恳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也露在声音里:“我亲自把车给你开回去,也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江棠梨这才扭头看他:“麻烦你堂堂陆总,那怎么好意思。”

  能说这话,那就是答应了。

  唇角轻轻扬起之际,陆时聿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失策,临走那天,他应该当即追下车的。

  难道说,这就是那位方小姐口中的最佳哄人时间?

  好在一切都被他有幸挽救了回来。

  陆时聿以为这件事就算翻篇了,结果车开了一段,突然听见她说——

  “我的确有想过退婚。”

  一句话被她故意拆开。

  果然,余光里瞥见身旁的人侧脸看过来。

  江棠梨这才扭头看他,见他眼里有一眼看尽的惊讶,这才说了后半句:“之所以没说,是不想爷爷不开心。”

  如果他心里有数,就该记住她这份人情。

  她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听懂她意思,但是听见他说——

  “我知道了。”

  陆时聿虽然不太懂她女孩家的心思,但也诚恳表示:“以后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跟我说。”

  听听这直男回答。

  江棠梨满心满眼的嫌弃:“你就不能自己猜?”

  这要怎么猜,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根本谈不上了解,再说了,她心思总是一时一个变。

  陆时聿无奈表示:“我担心我猜得不准。”

  猜人心思猜不准,惹人生气倒是一惹一个准。

  江棠梨都要被他气炸了:“那你就一直猜,猜到准为止。”

  陆时聿:“”

  好吧,她那个闺蜜倒是说得很对,别在气头上惹她。

  他不说话了,专心开车。

  但也不好一直沉默。

  “想吃什么?”

  想吃人,就吃你这个不会哄人,一晾就能把人晾上二十来天的大活人。

  江棠梨斜他一个眼神:“和牛,烤的。”

  于是陆时聿带她去了一家日料店。

  包厢内脱鞋,盘膝而坐的那种。

  江棠梨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细闪加镶钻的小香风套裙,黑色短靴,黑色包包。以前喜欢黑色,那是喜好,今天穿黑色,那是为了和他喜欢的粉白色调背道而驰,气他。

  鞋子一脱,露出了她脚上一双白色袜子,白色袜身,粉色一圈的木耳边,脚踝处还各有一只粉色的小蜜蜂。

  可爱得有点过分,让人失笑。

  好巧不巧的被江棠梨逮了个正着。

  “你笑什么?”

  陆时聿摇了摇头,“没什么。”

  才怪。

  江棠梨低头看向他刚刚目光垂落的方向。

  是她脚上的袜子?

  她把脚微微一抬:“可爱吗?”

  「可爱」明明是一个褒义词,但似乎是她的禁忌。

  陆时聿谨记在她身上受过的教训,点了点头,说的却是:“很漂亮。”

  说完,陆时聿抬手掀起包厢门口的布帘,让她先进。

  江棠梨不忘给方以柠打广告:“我朋友的独家设计款,全球独一份。”

  “是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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