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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甚至偶尔这小蠢马还会卖她几分面子, 她要他去哪儿,它就动几步。

  猫狗也好,还是马儿也好,年珠都喜欢撒娇的,当即就吩咐道:“岳叔叔, 你将这马儿带回去吧,我不喜欢。”

  “格格不喜欢?”岳钟琪今日因年羹尧的一句话,差点把腿都跑断了,纳闷道, “那您喜欢什么马?我这就去找!”

  年珠摇摇头,做戏做得很全:“我什么都不喜欢。”

  “您别忙活了, 就当日您为我选的那匹马就不错。”

  “反正我习武也只是为了打发打发时间,不用这样上心的。”

  岳钟琪只得下去找马。

  翌日一早。

  年珠在岳沛儿的“三邀四请”下,这才“勉为其难”前去校场练习骑射。

  小蠢马几日未看到年珠,隔得老远就开始叫唤起来,年珠也没忘了给它带萝卜,吃完之后,它顿时是更开心。

  年珠骑在马上跑了几圈,脸上的笑容渐渐就多了起来,转过头与岳沛儿说话。

  “沛儿,我就说我定有办法吧!我阿玛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的……”

  两个小姑娘骑在马上叽叽喳喳说着话,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影晃动。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年珠的二哥年富。

  年富虽是年羹尧次子,但因长相酷似故去的纳兰氏,性子最像年羹尧,一向很得年羹尧喜欢,甚至因这些年他一直伴于年羹尧身侧的缘故,大有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架势。

  但如今,他看着自己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妹妹,脸色是晦暗不明。

  一旁的随从长松道:“公子何必为一个小格格烦心?她若是个男子也就算了,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二爷宠她就像宠只猫儿狗儿似的,哪里值得您费心思?”

  “如今她已十岁,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

  年富冷声道:“从前我的确是没将她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心上,但我却是怎么都没想到,我看中的东西,阿玛竟给了她。”

  他说的正是昨日岳钟琪送马一事,这马原是年羹尧准备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谁知年羹尧连句话都没有,昨日差了岳钟琪要给年珠送去,更气人的是,年珠还看不上。

  那马儿依旧养在马厩里,但别人不要的东西,他自然也不会稀罕。

  一想到那马,年富仍觉得有几分可惜,冷声道:“虽说我这妹妹年纪尚小,但长松你别忘了,她额娘出身显赫,还有姑姑给她撑腰呢。”

  “我只怕她想要替她两个哥哥争些不该争的东西,若是如此,到时候可就不能怪我不重手足之情。”

  正骑马的年珠隐约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扭头一看,这人不是年富吗?

  她下意识皱皱眉。

  她对这个二哥印象可是一点都不好,她可是记得清楚,这人没少给觉罗氏使绊子。

  但很多时候面子上总得过去的u,年珠下马,走了过去,笑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年富脸上是一点笑意都没有,道,“我前些日子就听阿玛说你闹着要习武,我还以为你已学出个什么名堂来,没想到却是闹着玩,若阿玛见到,也不知后不后悔要将昨日那匹马送给你。”

  “二哥这话说的,我一个小姑娘家家,不是闹着玩,难道还准备跟着阿玛上阵杀敌不成?” 年珠只觉今日这人是来者不善,她语气自也不会好,“虽阿玛时常说要我们兄弟姐妹之间互相关爱,但二哥跟着阿玛从青海回来这些日子,还从未特意来看过我呢。”

  她像是没看到年富面上隐隐的怒色一样,笑道:“我也知道,二哥忙的很,忙的是脚不沾地,我也不怪你。”

  “让我猜猜看,今日你之所以过来一趟,可是因为昨日那匹马原是阿玛准备送给你的?”

  “二哥,从前你不是教训五哥说身为男子,应肚量大些吗?怎么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说起来,年富与他们早已有了嫌隙,当年的觉罗氏是出了名的能忍,她又是出了名的人小鬼大,所以年富便将目光瞄准了年寿。

  年寿哪里是年富的对手?一次他最喜欢的一套琉璃玻璃球“不小心”被年富摔了,惹得他哇哇大哭,得了年羹尧一顿训斥不说,年富更是在一旁说些风凉话,说什么男子不能小家子气。

  这件事已过去了好几年,但年珠却记得清楚。

  “二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我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别生气呀!”

  “我得与阿玛说一声,得派人好好看管起那匹马来,免得有人朝那马撒气,那样好看的马不明不白就死了,你说是不是?”

  年富脸色沉沉,难看到了极点。

  若说年羹尧在川陕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那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哪里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一直等着年珠折身回去骑马,他仍是脸色不善,咬牙切齿道:“长松,你派人好好打听打听我这巧言善辩的妹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

  没错,他是个心思极其狭隘之人,这是打算买凶杀了年珠。

  毕竟这等事,从前他没少做。

  年富很快就转身离开了。

  年珠看着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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