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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衣服。

  “什么?”

  “保持心情愉快。”

  医嘱里确实总是有这么一条,南陆想着。

  “今晚能留下来吗?”他低声邀请,看起来像很没精神的小狗。

  但南陆仍旧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她有九分地把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但还有一分的清醒。夜晚时分,人的理智会稍稍减退,沈鹤眠的克制或许会被冲动压垮。

  “我不能。”她略有遗憾地表示,但却走过去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在沈鹤眠难以置信的眼神下说,“祝你今晚心情愉快。”

  为防止自己某方面冲动起来加深沈鹤眠的病情,这个周末她没有再去找他,EVA约她一起和朋友吃饭。

  论性格,EVA是南陆朋友里面最活跃的一个,南陆周末出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见妹妹,要么见EVA。

  EVA中文名刘怡晚,是个很活跃的e人,身边有很多朋友,今天也带了其他朋友组局,喝酒喝到半夜,EVA先不行了,被同行的室友带回家。

  南陆和其他人认识但不算熟,于是也准备回家。对面的男人见状推开椅子,礼貌地问,“要走了?一起吗?”

  “不用,我家离这里不远。”

  “我家也在附近,我送你吧,太晚了外面比较危险。”

  在有限的记忆里,南陆想起他好像叫陈晟,在检察院工作。其他人也起哄让陈晟去送送她,南陆盛情难却,隐约明白了Eva的意思。

  前些日子Eva旁敲侧击问她有没有找男朋友的想法,南陆如实说有,Eva又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面前的人是符合她喜好的,清爽干净,礼貌得体,身材高大,性格开朗,看上去很擅长运动,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但真和他对视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你。

  成熟和青涩的完美结合体。

  嗯,但是近期她的注意力都在沈鹤眠身上,失去了谈恋爱的兴趣。

  外面天有些冷,树叶被风吹到道路边缘,堆在南陆脚底下。南陆看了看方向,“你家在哪边?”

  对方说哪里,她就打算反着说。

  结果这位先生莞尔一笑,“我家就和你家隔着一条路,在你小区对面。”

  他怎么知道自己家在哪?

  对方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上次去水库野营,咱们两个是拼车回来的。”

  有这回事吗?野营倒是记得,最后怎么回来的完全忘记了。好像是两年前的事了。

  陈晟挠了下脖颈,“不会又忘记我的名字了吧。”

  “没有,你叫陈晟,在检察院工作。”

  “在检察院工作是没错,可我的名字,叫贺晟。”他勾起笑容,眼底写着果然如此。

  “……”

  也都差不多。

  疯长的梧桐树到了凋敝的时候,冷风一吹婆娑作响。路灯被隐藏在枝丫里,斑驳的光在地面摇晃。路上车流不少人却

  不多,显得两个人像是走在电影的长镜头里。

  一男一女,在初冬的落叶下相伴而行,很难不被误会。即便南陆稍微走快了一些,但贺晟腿长,一步可以抵她一步半,看起来反倒像是她在追着他走。

  于是南陆干脆放慢步子,贺晟没有预料到,但也没在意,反过身来慢悠悠地倒着后退。

  “走累了?”

  南陆摇摇头。

  贺晟从外套兜里伸出手,“那边有共享单车,要不骑车回去,你会骑车吗?”

  南陆摇摇头,她已经看到小区的楼房了,用不着骑车。

  “南陆。”

  贺晟的目光越过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忽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严肃。他停下脚步,在南陆经过她时拉起她的手腕向着旁边的小道走去。

  那不是去她家的方向,南陆动了下手腕,没挣脱掉,“怎么了?去哪?”

  贺晟轻而易举按住她,捂住她的嘴巴,“不好意思,但是要更不好意思一下了。”

  旁边是正在维修的一个研究院,里面没有人,墙面很矮,上面挂满了叫不出名字的绿色藤蔓。墙上有两扇镂空的小窗,从外向里看去,荒地上正有几只流浪猫在翻垃圾桶。

  外套被脱掉搭在墙面上,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灰色短袖,南陆正莫名其妙,就被他掐住腰放到了矮墙上,“翻过去。”

  “?”

  南陆不太想按他说得做,她想赶快回家。

  施工断断续续,两年都没能完成。空气中混合着青草藤蔓和土腥气。贺晟自己撑着墙面一跃而上,快速地翻到对面,将想逃跑的南陆从背后抱了下来。

  要不是察觉到对方接她的动作堪称温柔,她就要掏出她的宝贝神器了。

  “你到底在……”

  落地之后,贺晟就把她放了下来,打断她的话,眼底常见的笑意消失干净,问询道,“南陆,近期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比如外出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跟着你,或者反复见过一个人很多次?”

  南陆放下电击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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