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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要跟踪南陆?”

  “跟踪?”沈鹤眠眉头挑起,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解和无辜,“我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你们而已。我和南陆是同事,又是邻居,路线重合很正常。”

  说得也对,但贺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被人挑衅了一样。

  “去水库那次呢?怎么解释?”

  “什么水库?我没有去过。您应该是认错人了。”

  “……”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检察官先生气得快要昏厥,南陆及时出声,“我们先离开这儿。”

  这里实在不是谈话的地方,阴森森冷嗖嗖的。

  通往外界的路被矮墙挡着,但两个男人都不想让对方靠近南陆,彼此僵持着。

  沈鹤眠出声:“我看您现在好像没什么力气,我来抱她过去吧。”

  贺晟护住南陆,“我看你的胳膊也在抖,万一摔到她怎么办?”

  南陆指着一百米外研究院半敞着的工地大门,“要不我们不爬墙了呢?”

  沈鹤眠:……

  贺晟:……

  路上车辆如流水经过,繁杂的鸣笛声在夜晚的城

  市响起,微风吹拂,血液似乎重新恢复流动,贺晟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到了路灯底下,他再看向沈鹤眠,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对方正在整理着袖口褶皱,身上有种淡淡的病弱感,眼皮双得很深,好像大病初愈。

  但残留的濒死感让他仍然质疑沈鹤眠话里的可信性,揉着了揉脖子上的勒痕,哑着声音问,“大晚上的还需要带帽子和口罩?”

  沈鹤眠沉静地看他一眼,抬手摘下口罩,礼貌地弯了下嘴角,“这几天感冒,早上烧到了39度,戴口罩是担心传染给其他人,戴帽子是因为担心风太大会加重病情,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脸颊因为发烧和剧烈动作像抹了腮红,一看就是生病的样子。贺晟略略停顿,将信将疑,“既然生病了,今天又是周六,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家里的体温计坏了,出来买一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小票从兜里飘落下来。

  贺晟捡起来查看,确实是二十分钟前在附近买的。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

  围观的南陆可不这样想,她只觉得沈鹤眠未雨绸缪准备周全,大老板经常在他们面前夸赞沈鹤眠,现在想来也不全是因为背景。

  “您好像是在把我当罪犯审。”

  沈鹤眠叹了口气,慢吞吞地重新戴回口罩,“我刚刚做了过激举动,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希望您也能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一下。深更半夜看到自己的下属被身材高大的陌生异性捂住嘴拖进荒废工地,很难不让人误会。您应该庆幸我没来得及报警。”

  “拖进……”贺晟噎了下,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理亏。

  沈鹤眠的眼底隐隐透着埋怨和指责,让他说不出话来。

  南陆出声解围,“贺先生是检察官,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多问了几句,没有把你当罪犯审的意思。”

  “这样啊。”他大度地牵了牵嘴角。

  南陆送贺晟回到小区,沈鹤眠在后头跟着,分开时递上一张名片,“建议您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到时可以联系我。”

  贺晟这会儿除了脖子有些不舒服,其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如果真的是误会,他也不想表现得睚眦计较,接了名片,微微点了下头作回应。

  不过……至少经过这件事后,南陆应该记得自己了。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印象。

  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看来确实可疑,他抱着外套,心虚地瞄了眼南陆,南陆依旧微笑地望着他,并没有计较,“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他咳了声,不自在地挠了下耳后,俊朗的脸上浮出点浅红,“今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没吓到你吧。”

  “没有,很新奇的体验,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直接举起来。”南陆眼眸弯弯,“再见。”

  “嗯,再见。”

  贺晟转身朝着小区走过去,回头时,发现沈鹤眠正盯着他。职业的敏感性让他疑虑重重,最后那几秒他被勒到神志不清,不知道南陆是解释了什么才让他放开自己。

  他从兜里掏出名片,总觉得沈鹤眠这个人有股阴沉感,内在与躯壳像是割裂的两个人。但如果他真的是跟踪狂,又怎么会在被发现后不选择逃离,而是贸然出现?

  门口,两个人正在斑马线旁边等着红灯,南陆轻声问,“真的准备杀了他?”

  “不会,除非我失手。”沈鹤眠说。

  他在后面走着,看到南陆后背上挂着的几片叶子,皱着眉伸手将它们一一摘下来,手心里还有着新鲜的青紫勒痕。

  “你今天做的太出格了。”

  “要惩罚我吗?”

  “没有惩罚,惩罚对你来说像是奖励。但你要知道,没有人喜欢和潜在的杀。人犯待在一起。”

  沈鹤眠心底一沉,“我不会犯那么严重的错误,至少现在不会。”

  绿灯亮了,南陆往对面走过去,沈鹤眠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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