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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

  工藤新一当然知道这件事。

  他的母亲就是女明星,虽然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息影,但自己小时候,也没少听母亲提起在片场的趣闻。

  但是演员在喊Cut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演下去,和没有拿到剧本生演,这完全就是两回事。

  不过他知道这些是从母亲那里听来的,琴酒知道这些是从哪里听说的?

  贝尔摩德吗?

  ……总不可能是大明星GIN自带的片场热知识吧?

  琴酒和这群人相处久了,已经完全熟知这群刁民的想法。

  即使现在工藤新一什么都没说,但是光凭对方的眼神,他都能感受到这家伙又在心里蛐蛐自己。

  但是琴酒不在乎,他只是调整着坐姿,绿色的双瞳死死地盯着玻璃那边上演的一切。

  在阴阳师和巫女的邀请下,以及自己对真相的执着,浪人武士终于不清不愿地应下了他们的邀请:

  “看在黑葛巫女的面子上,那就暂时和你们合作吧。”

  浪人武士白了对面的阴阳师一眼,但是对于高洁又凛然不可侵犯的巫女,他却是给足了面子——但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他折服于初次见面、只交谈了两三句的巫女的个人魅力,更像是一种法子内心的、对巫女这一职业的敬重。

  “那请武士先生先在这里住下吧。”

  巫女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起伏波动,但却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她就像是有种特殊的能力,能够在短暂的言语交谈间,就让人卸下防备。

  “这里已经受到神明的庇佑,一草一木都充斥着神明的力量,已然形成了天然的结界,外面的灾疫不能轻易进入。”

  浪人武士顿了顿,显然有话要说。

  但是他又看了眼巫女,最后还是咽下了自己的疑惑。

  阴阳师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赤井秀一也是如此。

  仅凭浪人武士的一个微表情,他已经猜到了对方在那短短一瞬间想说些什么:“你是在奇怪,既然这里能够形成对抗灾疫的结界,为什么不能让外界的民众进来避难,又或者是为什么不能扩张结界、使其遍布在出羽国乃至更遥远的土地是吗?”

  浪人武士的表情微变,显然是没想到阴阳师会如此轻易地就猜中了自己的想法。

  更没想到,对方在明知道有这样的可行性时,还是对外界选择了袖手旁观。

  赤井秀一虽然不了解浪人武士的人设,但对安室透每个表情都十分了解,意识到浪人武士此刻必然恼怒,他在心里叹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这具身体已经自行给出了答案:

  “答案是做不到。”

  “你?!”

  浪人武士顿时皱起了眉。

  然而阴阳师却依旧是那副淡定的姿态:“制造结界使用的是我的阴阳术,但维持结界和奉请神明的,却是依靠黑葛巫女阁下的神通力。”

  “神社是神明踏足之地,寻常人除了参拜外不能随意闯入、更不能长期逗留,否则必然会触怒神明。”

  这些话语都非赤井秀一的本意。

  但他却十分自然地说出这些语句,就仿佛此刻的他是真正的阴阳师一样。

  “如你所见,黑葛巫女此刻维持这个神社范围的结界已经十分勉强,如今她必须镇守在神殿中,每日不断地念诵祈祷的咒文,才能保持结界的运作。如果要强行扩大结界的范围,她恐会有性命之忧。”

  浪人武士也并不是要将巫女往绝路上逼,但是他更在乎的是结果:“那除了维持现状,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巫女的力量仅能维持神社区域的结界,而神社内只有几名神职人员在。

  这不意味着于巫女的结界能够保护的只有结界内的神职人员,以及这方神明才能踏足的土地?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保护到吗?

  “会有其他办法的。”

  黑葛巫女深吸一口气,浪人武士这才意识到此刻她的肤色过于惨白,仿佛耗尽体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我已经找到了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住这片土地上的子民的。”

  “至于别的问题,可能就要交给你们来解决了。”

  还有别的问题吗?

  和浪人武士一样,一直关注着他们一言一行的工藤新一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如果不是身在演播室,他现在高低得问问里面的巫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土蜘蛛之外,怎么还有其他的问题。

  而此刻玻璃那一段的浪人武士,似乎也化身为了工藤新一的嘴替,问出了与他此刻的想法完全一致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巫女却没有了回应,她再度合上双眼,又一次地念起了祓除灾厄的咒文。

  浪人武士不愿对巫女用暴力的手段逼她开口,而工藤新一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追一部结构复杂的侦探番,对于主线完全没有丝毫的逻辑。

  而就在这时,他听见自己的身后响起了某人冷冽而又沙哑的嗓音。

  “小鬼,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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