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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令人烦躁,琴酒幽绿色的眸中映着火光,只觉得这光线在夜空下过于刺眼。

  就如同这些嬉笑着围过来的脸一样,让人看了就火大。

  却又燃不起任何的斗志。

  他不想再看他们的面容,厌烦地阖上眼。

  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群人此刻难得陷入了沉寂,他的耳边却在不断地回荡着他们刚才用坦然的姿态说出来的话语——

  同伴。

  紧闭双眼的琴酒眼前本应该一片黑暗,然而光线却让他看见了习以为常的血色。

  他在心中单独不断地咀嚼着那两个陌生的字眼,只觉得这群刁民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令人不愉快。

  自作多情的家伙。

  谁和你们是同伴了?

  他不需要这些。

  异常的情绪浸染着他,和这群刁民长时间的相处本应令他感到疲惫。

  他本应该是为之困扰与疲倦的。

  这个枯燥的、充满刺激与变故的导游工作好不容易可以结束,却又在这群人任性的举动下被强行延长。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与身体上的劳累相对应的,是他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如同熬了几个通宵之后,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点,然而精神却在咖啡因和尼古丁的刺激下变得格外亢奋,即使每个人都说他神情憔悴,可依旧久久无法入眠。

  他恍惚间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像是骰子落地滚动,接连响了两次。

  他成为调查员的时间说不上漫长——至少比不上他刚成为调查员新人时的某两位带队前辈,但是对于骰子落地的声音却已经十分敏/感。

  这群刁民又在做什么了?

  他就知道这些刁民们的沉默根本维持不了太久,没过一会儿便又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扰人清闲。

  琴酒烦躁地睁开眼睛,想要斥责他们的像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叽喳不休,但率先看见的,依旧是那一张张带着些许担忧的面容。

  遥远的火光朦胧了他的视野,他仿佛卸下了全身的力气,最终放弃似的,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算了,就再看他们走一站吧。

  这群人一直都不着调,如果没有他看着,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又会做出让KP恼羞成怒的事情。

  都经历了九个副本了,却一个个都还跟菜鸟一样。

  ——让人无法放心的家伙。

  “小琴大哥,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工藤新一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他无法控制这种并非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颤意。

  从他与琴酒第一次在游乐园相遇算起,对方对于工藤新一来说,就是一位具有强烈威胁性的可怕的存在,即使之后出现了其他的组织成员,也无法改变琴酒留给他的初印象。

  但是作为同伴,他也是最可靠的存在。

  哪怕工藤新一知道对方最终消失在爆炸中,他也始终没有任何的实感。

  似乎这个在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他视为最具威胁性的组织成员永远都不会倒下,就像他留下的阴影难以抹灭。

  但大侦探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见到如此虚弱的琴酒。

  还是在他们成为同伴的现在。

  他的视线微微地从琴酒游移到宫野志保的身上。

  刚才琴酒短暂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宫野志保向KP申请了医学和急救。

  检定自然是成功了,圣雪莉小姐一直都是这么的稳。但是和平时不同,这第一次他们谁也没有听到KP的播报。

  或许宫野志保听见了,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的药剂,就着水给琴酒服下。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工藤新一察觉到琴酒仿佛随时都会断掉的呼吸终于趋于平静,而他也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与关切,急急忙忙地向宫野志保确认道:

  “小琴大哥的情况……”

  宫野志保很早就知道琴酒的情况,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被琴酒选择成为他的同伙。

  而她也明白自己瞒不过这些好奇心旺盛的侦探,只要琴酒这边的情况开始变得糟糕,自己第一个就会被侦探们——尤其是某位担心大哥的大侦探执着地询问情况。

  可她还是选择配合。

  “医生不会随意地透露病人的情况,”宫野志保祭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又将难题踢回给了琴酒,“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他吧。”

  这个回答对于侦探们来说实在是敷衍,但谁都看出来宫野志保已经打定主意要为琴酒隐瞒。

  宫野志保要隐瞒的事情,谁也探不出口风。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于是众人只能焦急地等待,直到像是只是小睡片刻的琴酒再度恢复意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听见工藤新一的询问,琴酒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只要回应了这个问题,就等同于是在承认自己的情况的确不太好一样。

  他撑着吊篮一点点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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