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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兽般,一下一下温软地舔着。最后甚至还轻轻含了含。
徐行这辈子除了狗以外没被这么舔过,手跟脑袋一块麻了,鸡皮疙瘩险些从脚后跟起到脖子,霎时心中只不可思议道:鲛人族是有这样的风俗??再说也不必这么节俭吧???
“师尊的血很宝贵。”寻舟完全不知她心中好像被雷劈般震撼,只万分认真地抬眼道:“不要浪费。”
“……”
徐行的血只能吊着他的伤势,要说奔波,还是有些勉强。
只能御剑回去了。御剑虽快,但极烧灵力,几乎每过一小段路程就要落下休息,只适合短途,现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徐行踩在剑上,对寻舟拍拍道:“过来。”
寻舟一瘸一拐地过来了。他不敢和徐行贴太近,怕冒犯,只站得远远,但一把剑就那么长,这样“天各一方”,徐行试了几次,她那边起来了就被寻舟踩下去,顿时无言:“……”
“来吧。”这样下去不行。徐行叹道,早知今日怎么样都不要徒弟了,真是等同于上了贼船,“师尊背你。”
寻舟脸一下便涨红了:“不、那、那怎么……”
“别吵了。快点,我不说第二次。”徐行道,“再拖下去,我们都别想逃。你不是不想我受伤么?那就不要连累我。”
这话说的重了,寻舟沉默着,伏上了她的背,手却不知往哪放,拘谨地搭在她肩上。徐行不管这么多,完全是背小孩的背法,手扶上他膝弯往上带了带,足下一挑剑锋,野火倏地腾空而起:“走咯!”
半空之中,紫黑色的妖氛早已散去,只有熊熊火光和焦黑的灰烬还在散发着余温。
这样背法,两人的侧脸一前一后,几乎可以觉察到对方的呼吸。寻舟一直试图将自己不着痕迹地抬高,不和她贴紧,好像这样就会让自己轻一点似的。殊不知他越是不肯好好趴着,给徐行的负力便越大,她就越累,真是讲了也不听。
沉默间,寻舟又眼巴巴道:“师尊,你方才说那鼠妖……”
“骗你的。”徐行轻松道,“鼠妖罢了,多长半截身子而已。长身子不长脑子,能厉害到哪去?你看我不是毫发无伤?倒是你,怎么伤成那样?和他们相处如何?”
她口中轻松,眼底却凝重。
那些异变之妖,真的太反常了。这是她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妖族。能变化为人形的妖族,定然是有理智的,在当今情形下,即便在它们眼中人是一块散发着扑鼻香气的糕点,咬下去也可能会被刺的肠穿肚烂,得不偿失。就算是那些食人为乐的亡命之徒,也不会像这些妖一样全然失去理智般追着人啃噬——兽性压过了神智,这不是还倒退了么!
占星台的预言有错,但错也不会错的这么离谱。穹苍此次折损这么多,其中无人作梗是说不过去的。回去必定要第一时间和掌门通报……不过,亭画多半已经回去了吧?
寻舟在后窸窸窣窣一番,没回答,少顷,才道:“没什么。”
这“没什么”,肯定又是受委屈了。徐行笃定道:“不是说了,有状就要立马告的?谁欺负你,我把他头发薅掉,让他变成六长老。”
寻舟似乎是在后面偷偷笑了笑。
旅途漫漫,寻舟便从一开始将经历缓缓说起。徐行听他说的模模糊糊,似乎刻意省略掉不少细节,免得她又要生气,却仍是心头火起,觉得自己不是背了个徒弟,而是个谁都能捏一把的大包子,皱眉道:“那人骂你什么?”
寻舟却忽的沉默了。
徐行一下便知道那兔崽子究竟骂了什么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多半又是说他残废了吧。她竟也有些哑然了。到现在,她依旧不知道寻舟的残缺究竟在什么地方,又该从什么角度安慰,难道要说“你明明看起来很好很完整”?还是说“是它们不识货少听!”?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只能沉默。
半晌,寻舟在她身后小声道:“我不是残废。”
徐行道:“嗯。你不是。”
寻舟道:“我在学。只要我学会了,谁也不能再这样说我了。”
徐行一怔,道:“学?学什么?”
寻舟黯然道:“……天赋。”
这二字霎时如惊涛骇浪,把徐行打得有些发怔。鲛人的天赋……他不是有么,虽然还很弱小,范围也不算大,但她依稀能揣测出,大概是操纵空间的能力。虽然寻常妖族都具有两个天赋,例如蛇族的致幻和洞察,可时下的共识便是,这一个“空间”的能力就已经足够超越常识、不符常理了,所以,鲛人只有这一个天赋也很正常!
难不成还有第二个?那是什么?况且,学习天赋,这两个字眼放在一起,本就是矛盾的。真正的天赋,与生俱来,怎有可能是学会的?
“鲛人十二珠,再回珠贝受洗,谓‘成年’。”寻舟低沉道,“……那时,我一定会掌控‘时间’的。”
时间这是什么鬼天赋!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吗??不过,徐行听到了更加可怕的字眼:“十二珠?”
鲛人一岁结一珠,成年之后便一直维持原貌,岁数的算法和人族毫不相干,但徐行听他话中意思,他现在还算是“幼年鲛人”,也就是连十二颗珠子都没有。她颤颤道:“对了,那你今年……”
寻舟不解她为何如此神态,只乖乖道:“九珠。”
徐行:“…………”
这下真正是九天玄雷劈到她头顶了!
九岁?!她还天天觉得人家脸漂亮,这又那的打扮一番,时不时还在他头发上编小辫。尽管知道两族算法不一样,但她还是忍不住心道,难怪做什么事都像不通人性的小兽,这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