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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和几位学姐吵了一架,把误会解开了。

  “你知道吗阿也,我到现在都记得你那个时候说这句话有多神气。”

  那一年她们刚认识没多久,蔡思言从没见过像宋湜也这样把没道理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可什么是道理呢?不是她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就算是道理,这只是别人说过的话,她们在这个世界上,完全可以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

  宋湜也笑了:“你记性真好。”

  “跟你有关的一切我都记得。”

  宋湜也这下有点想哭了:“你说话的方式是跟阿朗学的吗?”

  “阿朗跟我学的。”

  蔡思言扬着眉梢,她的眉毛永远是浓浓地高挑着,有那么一点夸张,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就好像她永远是那个一年四季爱穿吊带热裤的张牙舞爪的蔡思言。

  蔡思言垂眸,指腹在宋湜也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就摸到了那枚她带着的婚戒。

  蔡思言说:“阿也,你可以怪他,也可以因为任何事情怪任何人。但有的人怪过就算了,反正也只是过客,有的人你深爱,就不能这样错过。”

  宋湜也知道,蔡思言现在比任何人都更珍惜爱一个人。

  积攒在她心里的纠葛就像扎进血肉的刺,只要她想,总是可以拔掉的,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疼,会血流如注,但伤痕会愈合,疤也会渐渐褪去痕迹。

  人的皮肤三十天就会换新一次,她凭什么不可以找寻新生。

  宋湜也弯起唇:“我努力。”

  在很多年以前,宋湜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努力争取什么,任何东西都是唾手可得的,早晚有人双手奉上。后来她发现,努力去争取些什么,也挺有意思的,她想要,她也可以得到。

  蔡思言收回手,她支起下巴,直愣愣地看着宋湜也:“慢慢来呀,祝京南肯定会等你的。我甚至觉得他就是为你而存在。”

  宋湜也的耳朵有点红:“你,我才不管你跟阿朗谁学的谁,不许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了!”

  “你很爱听。”

  “去你的吧!”

  蔡思言大笑,她太喜欢看宋湜也有那么一点害羞的样子了。

  宋湜也双手托腮,狐狸眼睛眯起来,显得很狡黠:“阿朗怎么就把我最最爱的言言抢走了呢。”

  蔡思言浑身抖了抖,她说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下换宋湜也大笑了。

  宋湜也从很早就觉得蔡思言身上有一种魔力,以前一起读书一起玩,她有任何沮丧的时候,只要蔡思言跟她说一说话,她就立刻痊愈了。

  “哦对了,我今天来跟你见面,阿朗还让我帮忙转达你一件事。”

  “什么?”

  “他让我问问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要回伦敦的之后,他送了你一对耳钉。”

  宋湜也拧着眉回忆了一下,礼物她收过很多,真要想,都是三四年前了:“想起来了。”

  蔡思言的身子向前探了探:“他让我告诉你,那一副是祝京南送的。”

  记忆甚至要穿梭回他们刚结婚那一阵子,连宋湜也自己都不记得,有过一个早上,祝京南问她为什么没有戴耳钉,她说丢了。

  就这样随口几句对白,她没有放在心上,在即将离开他的时候收到他精心准备的礼物,还是假借他人之手。

  祝京南似乎很擅长做这种事,借用一些人人都以为是巧合的事件,给她筹备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的惊喜,他的这些意外之喜,她都当成是平凡生活中上天馈赠的一些幸运,殊不知幸运也要人为。

  宋湜也在听到答案的一刻,忘记呼吸。

  她的反应只剩下一句叹笑:“我知道了。”

  那些藏在心里的,一时间难以说出口的,是她终于知道了。

  宋湜也在公司附近的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回了浅水湾看望曾管家。

  曾管家把重新找到的那一对粉钻耳钉交还给她,宋湜也将这副耳钉收进自己的首饰包里,摸到了一枚冰凉的戒指。

  是祝京南的,她一直留在身边,没有还给他。

  浅水湾很早就迎来了春天,半山腰迎接着已经来到北回归线的日光照射,一束斜阳夹杂一缕海滨的泡沫照进屋里,宋湜也在戒环的内部看见了一圈字。

  Va être amoureux?

  是一串法语。

  她愣了愣,下意识地摘下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她的戒环内圈一行字很短。

  De la.

  宋湜也学过法语,尽管这么久没用已经有些忘却了,这几个单词串成句子,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会相爱吗?

  会的。

  第80章 “阿也挺可爱的。”

  祝京南的生日在五月四号,刚好是青年节那天。

  他小时候都是姥姥姥爷给他过生日,后来大一些,几个朋友攒个局也算热闹,最隆重的要数宋湜也在北京那两年,头一年他们认识不久,她只是送了他一件礼物,第二年她提前一周就开始筹划他的生日,在他生日当天还把以前教他书法的老师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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