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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宋湜也对他向来是没大没小,大院里那么多姐姐哥哥,她一口一个喊得清脆,唯独不喊祝京南,一开始的时候他想骗她喊一两声,诡计统统被她识破,仍然喊他大名。
她撇撇嘴:“我说你是北北的哥哥。”
他勾起唇角:“噢,北北的哥哥,不是你的?”
他们反应都很快,彼此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祝京南率先收了手,别过脸去:“你还是别这么喊我了,太肉麻。”
宋湜也红着耳垂哼声:“谁要这么喊你!”
她转身就走了,把地板蹬的震天响,留下祝京南一个人在屋子里回味那句脱口而出的“南南哥哥”,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后来这个称呼也被宋湜也淘汰了。
现在多多一口一个北北喊得亲昵,北北一开始还举着爪子挡在她嘴上不让她亲,后来放弃了抵抗。
祝京南想到了那句久违的称呼,他问宋湜也:“你记不记得当时给北北取名的时候说过什么?”
宋湜也对着一段过往的记忆非常模糊,她愣愣地说不记得了。
他笑得有些得意,在她耳边低语,宋湜也顿时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去你的吧!”
是那一天晚上,他将她碾磨的不上不下之际,诱哄着她再喊一遍,她干脆拥吻着堵上他的唇,不许他再说话。
宋湜也和祝京南在天津待了小半个月,一直等到老爷子二次复查没问题才离开,“人生旅行”的第一条算是阴差阳错地完成。
七八月份的江南梅雨季节刚过,副热带高压毫不留情地带着三伏天席卷而来,于是一同去一趟江南的计划被搁置,宋湜也因为公司的原因要回一趟香港。
这次祝京南陪她一起回去。
他们上一次回去已经是结婚前的事了,她那时候一味担心他的身体,甚至全然没有意识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的名字会写在同一张婚姻证明上,即使后来这张证明作废,他们尚且没有再做补全,但第二次同行,心情总归有所不同。
飞机航行至离岛上空,香港周围的大小岛屿浮在海面上已经清晰可见。
这是宋湜也看过无数次的场景,不过二十载岁月,她离家归家,见识了无数谎言被拆穿,也亲手扯下太多的遮羞布,但这里仍然是她的家,她寄托过童年和少年时期幻想的土地,有南岛,有海洋沙滩,有高楼大厦,有友人。
宋湜也拉上遮光板,突然就说:“其实那一次,我问你会不会陪我一起回香港,是很希望你说会的。”
宋湜也从小的性格就是这样,曾管家说,因为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所以有伤心难过的事情就容易记得特别牢。
祝京南也记得,几乎不用她铺垫任何前情提要,他也记得是哪一次让她很失落。即便是后来的无数次后悔,也没有一台时光穿梭机能送他回去弥补。
她神采中不见伤心难过,只是很平静:“不过现在没关系了。”
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埋怨过去,因为他们都没有超能力,既然还有很多时间,就有漫长的一生去陪伴未能陪伴的事。
祝京南张了张口,被宋湜也打断:“不许说对不起或者谢谢我。”
他仍然开口:“我是想说,往后每一次,我都陪你一起来。”
有点肉麻。
宋湜也双手抱胸,清了清嗓子:“嗯算是不谋而合吧。”
她说他们的想法。
宋湜也决定定居北京之后,就遣散了宋宅大部分的佣人,只留下曾管家和一个厨师、一个保洁。曾管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宋湜也了,她有时候回港处理工作,也总是住在公司边上的房子里。
这一次他们一起回去,曾管家提前让厨师备了一桌子的菜。
曾管家是看着宋湜也从小长大的,对她的关心不少于母亲对孩子,宋湜也和祝京南离婚的事情她知道,因此在收到宋湜也说要和祝京南一起回去的电话之后,语气便肉眼可见的不好了。
见到祝京南之后,不满态度尤甚,纵使宋湜也替祝京南万般解释,曾管家也只是将敌意按下不表,好像随时要爆发似的。
宋湜也对此很忧心:“你知道的,曾姨从小就宠我,她对我们离婚后还在一起这件事意见很大,但我一时间没有办法让她消除偏见。”
祝京南很是无所谓地耸肩:“那就慢慢来咯。”
宋湜也睨他一眼,刚才的餐桌上,曾管家可是一个好脸色都没给他,她知道祝京南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转过身,被他两臂圈在阳台玻璃前的半米空间里,伸出手来揉了揉祝京南的脸:“委屈你了。”
祝京南低头快速地亲了她一下:“宋董事长有什么补偿方案吗?”
“董事会决议一下。”
他又亲了她一下,比上一个吻要长:“我还以为这种事董事长一个人可以决定。”
宋湜也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快要听不清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鼻息之中海风的味道渐渐被他的气息掠夺。
她只能趁着换气的时候说话:“要有耐心。”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他的吻吞没,他的瞳孔染上潮色,掌心贴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我需要董事长果断一点。”
他堵住两片微红的唇,主动去勾她的舌尖,宋湜也的一声咛声被海浪声淹没,而他温热的掌被暑热烤得滚烫,从她的肩头游离至腰肌。
宋湜也感到自己顿时悬